摘要

<正>不过是眼睛迷了沙,我没有哭,距离我一米远的榕树,行色匆匆的行人,夏蝉和飞鸟都可以作证。候车处的那棵榕树,一身墨绿。夏蝉聒噪,沥青路遍体鳞伤。日光下总有叹息升起,是烟。那会儿,我们匆匆赶到榕树下,尚未喘匀一口气,在黑白的车流间隙里,有一辆绿漆满身的汽车灰头土脸而来。远远地,我就听到它体内的零件在痛苦地呻吟着,噼哩嘭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