历史偶合与文字因袭——以司马迁的刘武书写与鱼豢的曹植书写为中心

作者：徐公持

来源：文艺研究, 2023, (05): 35-49.

刘武、曹植上下相距三百余年，彼此并无任何直接或间接关联，但比较司马迁对刘武、鱼豢对曹植的历史书写，可以发现，二者的谢罪情节和文字竟颇有相似甚至略同之处，令人惊奇。经考证，二者所书刘武和曹植事迹都是历史实情，故二则文字存在内容上的“历史偶合”。但是，鱼豢在记叙曹植事迹之际，参考并仿效了司马迁的刘武记叙，故其中又存在书写上的“文字因袭”。进一步考察班固的刘武书写、陈寿的曹植书写，及其与司马迁、鱼豢之书写的复杂关系，可知在因袭风气浓厚的华夏文化传承环境里，鱼豢把“文字因袭”与“历史偶合”糅合在一起，做得相当成功。我们对于古代书写领域的“文字因袭”这一“负面”现象，不妨更为开放性地加以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