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自动记录器的笔尖在纸带上画出高峰,毛力的头歪到右边。高峰-下跌-高峰-下跌,他的头也摆来摆去。毛力前额上冷汗涔涔,烈日紧闭,眼皮青黄色,他的头、调制器闪闪发光的显示屏幕、长蛇一样的磁带和守在病危的毛力床前的我,都如同幻境。"第6号程序。"我向控制着调制器的电子计算机发出了指令。喀嚓一声,收集盘轻轻地转动起来。"妈妈呀,妈妈,"毛力呼唤着,他的声音很清晰。"你给我唱一支歌吧!是什么歌你知道。"我操纵着圆环,尝试着找出调制的修正量。他继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