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从《张马丁的第八天》到《囚徒》相隔了整整十年。人生苦短,一辈子并没有几个十年。十年间,我笔下的天母河,照旧还是河涌大荒,川流不息。十年间,我却因为一场大病与世隔绝,生生把自己病成了一个“槛外人”。所谓“人车喧闹市,困室寂无声。”就是我的真实写照。在最危急的前三个月,老伴儿没有一天离开过医院。我也不知道她从哪儿迸发出难以想象的耐心和体力。对我是一场大病,对她却是多年的消耗和磨累。从病危的险境中医治了两年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