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

陆机“诗缘情而绮靡,赋体物而浏亮”是研究陆机文学、六朝诗赋乃至诗赋文体都绕不开的重要而复杂的命题,不可割裂而论。一说介于《文赋》的特殊性,“诗缘情”“赋体物”的探讨必须要建立在理解写作观念、表达方式、辨体维度的基本前提下进行性质认定、意涵清理、文本互证及历史观照和价值判定。以此“缘情”“体物”乃是从技法切入角度逼出的诗赋体格分异,故存在着彼此交越借用的可能;二说标举体格皆承自前代,同具重要的文论价值,其中“缘情”偏于诗体的普遍性,“体物”偏于赋体的时代性;“绮靡”“浏亮”作为二体体格导向下的审美风格理想,前者系借自赋学的久远传统与时风追求,后者系源自玄学而独铸的新语,又以同具强烈的时代性而导引了二体各自的新发展,但为后人褒贬不一。陆机对诗赋风格的标举,也凸显了影响文学发展的两大客观规律:外部受社会文化思潮之影响,内部存在着文体之主次强弱影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