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

余华的《文城》与《兄弟》一样,上下两部文本之间差别极大,实际上《文城》上部的“混乱”是在为下部“造势”。上部是以林祥福为焦点的“梦幻叙事”,夹杂着类似鲁迅创造的阿Q式低智视角带来的混乱,有些“反英雄”“反传奇”甚至“反叙事”,故事碎片化为一个拼接式的后现代文本。而下部《文城补》却画风突变,转而变为以小美为焦点的“蝶梦庄周”式“人间叙事”,带着川端康成式的哀伤,其间上部的不和谐因素全部消失,叙事极其稳定流畅,达到近乎行云流水般的情境。小说叙事所呈现的“哀伤”其实已超越了川端康成,个人的苦难和生死之下,是中华民族顽强生命力的写照与生存伦理的史诗性表达。《文城》可以说是迄今为止余华创作中的第四次重大转折,其叙事转型对于当代文学的发展及其研究无疑都有重要意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