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

庄子对语言的态度有两个方面,对外的方面是言与知的关系,涉及言与真、言与信的关系。与西方语言与真理有不可分割的联系不同,庄子的言说与客观真理几乎完全脱钩,主张"不必知论",且否定了一切真理的标准;但也并不是要完全取消语言,而是提倡"非言非默",对语言保持一种姑妄言之的游戏态度,这反而是"知"(知"道")的一种体现。这就涉及语言的对内方面,即言与意的关系。庄子主张"得意忘言",但也不是不借助于言来"得意",而是要将这次得意之言忘掉,而与其他得意之人再言,这样才能日益逼近"得道"。苏格拉底的"自知其无知",柏拉图的"忘记",都是有待于努力求知和回忆的起点,离不开语言;庄子的"坐忘""忘言"则是一种极高的境界,是语言的终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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