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我的童年在辽北起伏的平原上度过。那时候耕地还不多,大平原实际上是被各色的野生花草覆盖。其实所有的庄稼都是外来的客人,这些野生的花草才是这里的土著居民。那时候刚刚实行“计划生育”,孩子多得是,一聚就是一群。我们常常叫喊着冲进田野,一进去,我们便被花草吞没了。我是父母的第一个孩子,后来我又有了两个弟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