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
<正>一、抒情与叙事此消彼长倘若说隐喻与转喻是诗家族一对亲密无间、须臾不可分离的孪生姊妹,那么抒情与叙事则更像同父异母、时有杯葛的兄弟了。((1))盖因各自强大的基因,显豁个性,互不买账,一直以来都处于此消彼长、恩恩怨怨、分分合合的状态。抒情分子相对细腻、柔软,在文本字里行间,穿行轻敏,悠游自在;叙事的颗粒相对生硬、粗笨,于文本的各种隧道、闸口,受制于排斥性的“安检”,有些缩头缩尾,行动不便。抒情如驭风的快乘,浩浩乎统摄情感的千波万涛,一直以来忘乎所以。叙事旨在曲折的航道来往迂回,却总是被安排在百米跑道冲刺,自然施展不了自己的身手。重要的是,抒情是吾国香火不息的传统,缘情的属性对应着国人的心理结构。三千年抒情风范占据着辽阔的疆域,长盛不衰。东汉班固,虽有过出自《诗经》、乐府的“缘事而发”的总结,白居易也曾多次发出“歌诗合为事而作”的呼吁,无奈弱势的叙事一直处于下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