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

作为一篇多重语境下诞生的作品,伪满洲国和青岛的创作语境以及上海的接受语境对《生死场》有着同样重要的影响,此前研究对前者关注不足。引入萧红的早期创作和伪满洲国初期文坛同代人的同题材写作,有助于我们对这部作品的独特性形成有更为准确的理解。作为《生死场》前身的《麦场》面对着具体的东北问题,首先内在于殖民地语境中。这一语境规范了小说的结构,决定了萧红综合描摹东北情状的表述方式。而在青岛的续作与此前部分并不是断裂的关系,作家、作品由关外到关内的跨域流动实则激活了原先结构。《生死场》的写作是前后两部分呈现出一定张力关系的、具有总体性的文本,其独特性只有在文学跨域流动的意义上才能得到诠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