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
戴震对理之"如有物焉"的反对,不只涉及对理本身的理解不同,同时涉及心、性、情一系列问题,相关理解也变得极为不同。根据《孟子字义疏证》所论,戴震主张的"以情絜情",没有了格物致知,连正心诚意都付之阙如,却让情自带一种天然的"不爽失"。他以"人无有不善"反对程朱之"性无有不善",坚持的并非性善论,而是人善论。他又反对荀子的礼义在外,将礼义收归人性,看起来是想维护孟子内在化的路线,实则将礼义世界坍陷于人心之中,而人心又陷溺于血气之中。由此,传统儒家丰富的心性工夫论,被戴震一笔勾销,只剩下血气之情欲落到了实处。所谓理一以贯之,也掏空了实质性的内容,仿佛一切都只是为了防范"如有物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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