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

白居易“诗到元和体变新”这一夫子自道,只是一种限定在七言长律范畴内的自我总结,并不是指整个元和诗坛的革新趋势,但客观上却恰好可以概括元和诗人刻意求新求变的倾向。将刘禹锡的唱和诗置于唐诗新变的视域中加以考察,其区别于同侪的特异之处,首先是渗透于其间的哲学元素以及为宋人导夫先路的理趣。其次是豪健爽朗的抒情格调,在多元呈现、不断变奏中始终保持自强不息的底色。再次是对艺术形式的极致追求,具体表现为:体裁丰富多变且不专于唐代唱和诗习用的五七言近体;精华内敛、微言寄讽的独特笔法;典故与比喻的精当运用;以戏谑笔调营造谐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