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
鲁迅小说《高老夫子》塑造了一个在“高干亭”和“高尔础”之间游移而分裂的主人公,它与果戈理和芥川龙之介的同题小说《鼻子》以及陀思妥耶夫斯基的《二重人格》,在情节轮廓上颇有同构之处。将《高老夫子》置于这一世界文学视野中,其形式和主旨可得到全新阐释。在《儒林外史》的讽刺模式之外,《高老夫子》还糅合了一种将自我意识作为塑造主人公主导因素的陀思妥耶夫斯基式诗学,其主干情节的叙事时空体亦呈现出狂欢化的特征。借助中西诗学的交织,《高老夫子》极为艺术地完成了对主人公二重人格的塑造;这一游移而分裂的主人公形象,结合小说所指涉的“今典”,可以读作鲁迅对晚清以降的“新文化”及其未完成性的文学寓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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