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
在马克思那里,“现代性”主要包含两个方面:一是科技理性(基本肯定),二是资本逻辑(基本否定)。从根本上说,马克思是一个现代主义者,故是现代性的坚持者;但他又不同于一般的现代主义者,因而并非毫无保留地坚持现代性;他不仅不完全赞同现代性,相反还极力批判现代性,尤其是现代性的拜物教特征;他对现代资本主义的批判,是事实判断与价值判断、科学分析与道德评判的统一,因而,他既是一个具有科学精神的道德主义者,也是一个具有道德信念的科学主义者。在对待现代性问题上,我们不能因为现代性的弊端而拒斥现代性,甚至重返前现代性,或走向后现代性;不能因为主体性的狂妄而拒斥主体性,甚至重返集体至上性;不能因为科学技术的消极效应而拒斥科学技术,甚至重返神话状态;而是要协调现代性、前现代性、后现代性的关系,协调个体主体性、集体主体性、主体间性的关系,协调工具理性与价值理性的关系,协调道德与伦理的关系,协调个体主义与共同体主义的关系。换言之,既要承认现代性的普遍主义内涵,又要考虑中国的特殊情况(所谓“后发外生现代化”);既要有世界眼光,又要有中国立场;既要吸收、借鉴现代化的积极成果,又要减少、避免现代性的负面效应,走出一条具有中国特色的现代化之路,确立一个具有中国特色的新文明类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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