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提起童年时光,唯一使我难以忘怀的就是雨水。从合恩角到边境地区的天空,南方的大雨像从南极泼洒下来的瀑布。我就在这样的边疆——我的祖国蛮荒的西部——降生到世上,开始面对大地,面对诗歌和雨水。我去过很多地方之后,觉得我的故乡阿劳卡尼亚的雨水已经失去了艺术感染力。雨水整月整年地下个不停。一根根雨丝像长长的玻璃针,在屋顶砸得粉碎;有的打在窗上,形成透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