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

<正>去年9月底,那是英国没有封锁的时候,我孤身一人飞往伦敦攻读哲学本科。列车沿着机场线,向人烟熙攘处驶去。前来接站的学姐一手替我分担行李,另一手悬在车窗上活络地画圈:这一处是新建的大学区,那里有你时常可去的市集……陌生城市的灯火映在车窗玻璃上,现出一张戴着口罩、茫然四顾的脸。隔离间的窗外这是异国他乡的第一晚,我的脚尖刚刚落地,心底的怕与盼远未醒来。真正开始知觉到新的生活就此开启,是在接下来的隔离期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