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

《艳阳天》中“新人”萧长春系以顺义焦庄户村支书萧永顺为原型撰写而成。有论者质疑作者何以不选择其恩人宋德顺为原型,推其原因,与其说是趋附政策,不如说是与浩然对“受苦人”整体、长远利益的思考有关。从萧永顺到萧长春,小说将革命的同情伦理学灌注其中,构成了本事转换灵魂之所在。小说还另有叙事的“狡计”,以有意为之的“围观”设置,将多重“私”欲(尤其饱满的情欲)引入到萧长春“无产阶级本质”的周边。如此充满暧昧与张力的“公私之辨”,构成了1950—70年代文学“新人”讲述稀见的艺术经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