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去年回家过年的时候,李镜给我发消息:“要不要出来坐坐?”我说:“好,快两年没见了,地方你定。”李镜说:“那去宏川屋吧。”我想了一会儿才从脑海中打捞起这个地方。这和几天前我拎着行李走下高铁,却不知道公交站在哪个方位,以及自家楼下换了两侧都有钥匙孔的大门,使我搞不懂该转开哪边这两件事一样,让我意识到我与这座曾生活了十七年之久的城市变得如此疏远,而过去的面容又被时光摩擦得那样模糊不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