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

<正>母亲是瓦片,父亲是墙群,每个人的家,都是父母搭建的。对于我,父母都走了,我其实只是一缕失去围墙的风。娘家,是弟弟的家;我身处的家,是儿子的家。快过年了,我打电话给远方的弟弟,问他几时回来。他一开口就问我有啥事?要他回来干吗?能有啥事?我其实只是想听听他的声音。他是父母留给我的唯一的亲人。我想从他那里听到父亲,听到母亲,听到相同的血脉里水土咕噜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