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

作为一部被“说”和“绕”出来的小说,《一句顶一万句》以严格的叙事摹仿方法把握和复制了生活世界的“事理”与“情理”逻辑,在语言的能动性内部打开了一个认识与表现的空间。与传统写实手法迥异,小说通过摹仿日常语言的内在节奏,带来关于万物的内在关联和曲折变化的戏剧性形式与结构。这种形式与结构让它所涉及的一切都由它们自己的内在能量和矛盾驱动着,走向自我认识和自我展现,同时又在“认识自己”的旅途中走出自己,走向他人和远方,走向习俗和伦理世界之外、之上的东西。就作品对不断扩大的经验范围和不断增长的观念复杂性的总体把握而言,《一句顶一万句》是一部极富现代精神的作品;但就其将一个普遍过程在“语言的家园”里“码放”得纹丝不乱而言,它又带来一种有古典意味的叙事圆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