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我家门前有一棵树。说是树,未免太过牵强。夏日的树,如盖,似伞,蔚然成荫。唯它,一根杆子似地杵在那儿,像个秃顶的老男人。说它不是树,未免委屈了它,它也有发达的根系。曾几何时,那树冠繁密得像绽开的烟火,树干粗壮得如不倒的铜墙。绿荫包围了空中的电线,骄傲地俯视芸芸众生。名声太大,反倒不是好事,就如东坡。一瞬间,便糊糊涂涂地被定罪。它是被无知的闪电击倒,还是被无情的电锯锯掉?不得而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