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
阿多诺和尼采都将解救当代人类生存困境的使命交给了作为关切苦难的艺术,但两人以“艺术”为中心的介入方式和救赎途径有所区别。尼采认为,艺术以美的外观超越苦难和真理,释放被理性所压抑的个体感性,唤醒生命意志,为世界和人生作出审美辩护,肯定人存在之合理,给予人生存之希望,因此,应以艺术打破枷锁,救赎人性;阿多诺呼唤艺术的“否定性本质”,强调艺术以审美幻象拯救真理性内容,以其谜语般的审美形式疏离社会,因此,应通过反艺术实现对外在异化世界的否定批判,救赎人性。但无论是尼采的肯定式超越抑或是阿多诺的否定式批判,艺术都没有在其中获得除审美幻象以外的任何实质性基础存在,这也就注定了二人救赎之路在面对残酷社会现实时的苍白无力和乌托邦色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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