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

环境污染是区域高质量发展面临的突出制约因素,而大气污染的负外部性较强,且具有明显的外溢性和流动性,已成为区域环境协作治理的重要议题。根据制度性集体行动框架,地方政府合作关系的建立基于对交易成本和风险的考量,进而形成合作治理网络。与此同时,行政边界、功能边界、地理边界通过作用于交易成本、交易风险和合作收益三个要素而影响行动者的积极性,促使区域大气污染治理府际协作网络动态变迁。基于制度性集体行动和边界分析的复合框架,运用社会网络分析法,选取长三角城市群所有地级及以上城市2013-2022年间的大气污染治理合作网络数据,对区域大气污染治理府际协作网络的演进过程、整体结构和内部特征进行分析。研究发现,长三角大气污染治理府际协作网络的演进过程可以区分为三个阶段,呈现出阶段式演化的动态特征。整体上,该协作网络由中心城市主导向多中心治理的小圈层协作演进,形成内部互惠型的合作治理格局。长三角大气污染治理府际协作网络的实践演进支持了制度性集体行动理论和边界分析的观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