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

不同于自由主义的“无拘自我”和社群主义的“镶嵌自我”,阿伦特的自我观可以理解为“消极自我”和“积极自我”的合奏。针对20世纪30年代德国犹太人的被摧毁状态和无思之人的平庸性,阿伦特试图探索一种理想的自我。一方面,她强调自我的思考和良知分别具有的反思性和道德性力量,它们保证了自我的内在和谐,但是无法导向现实性,让其他人看见,因此是一种消极的自我;另一方面,她主张自我跨越幽暗的内在领域进入光明的公共领域,与多样的他人一起交流和行动,彰显自我,做出承诺和信守承诺,共同维护和照料世界,实现自由,因此是一种积极的自我。在阿伦特看来,消极自我与积极自我不是非此即彼的关系,相反,二者都是一种理想自我人格的组成部分,其中消极自我为积极自我的实现准备了条件,积极自我完善了消极自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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