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

本文运用中国家庭追踪调查数据CFPS(2014—2018)对农村人情消费与关系信任之间的因果关系和作用路径展开理论分析和实证检验。结果表明:第一,农村人情消费对关系信任存在显著的倒U型影响,并且这一影响仅限于农村差序格局内层关系圈中的特殊信任,外层关系圈中的普遍信任并不受其影响;第二,从全国平均水平来看,在对农村关系信任的影响中,家庭人均每年人情消费的拐点值为3344.83元,超过该临界值后,增加农村人情消费对关系信任产生负向影响;第三,农村人情消费通过“自己人化”、社会竞争和互助互惠三种作用机制影响关系信任;第四,农村人情消费对关系信任的倒U型影响主要体现在中年、低教育水平、高兼业程度、低收入水平的东中部农村居民之中。这些发现表明,执行适度的人情消费理念是建构农村亲清的关系信任的重要举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