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
2019年新修订的《党内法规制定条例》有条件地肯定了党内法规可以采取党政联合制定的形式。作为一种特殊的公文形式,党政联合发文虽然在实践中愈来愈普遍,但也因其横跨党规与国法不同制度体系的基本特征遭到文本形式是否具有正当性的质疑。事实上,党政联合发文的生成是基于政治与经济双重逻辑考量的结果。一方面,党政联合发文是系统论下法律与政治结构耦合的体现,是系统间沟通衔接的重要媒介;另一方面,这一特殊发文形式是基于过往治理经验的"路径依赖"与风险社会下决策出台"成本-收益"分析的结果。准确把握党政联合发文生成的内在逻辑将为后续探讨党政联合发文的制度定位、科学限定发文范围与权限、构建切实可行的监督救济机制提供可靠保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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单位厦门大学; 中国政法大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