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我问赖宇宁:“就你自己回看从事摄影的这三十年,你认为自己是个艺术家,摄影记者,还是记录者?”他抬头呵呵一笑:“我就是个记录者吧。”一前些年有一个说法,“出走半生,归来仍是少年”,一度被众人奉为人生修行所欲达之境界。正如大风过境,甚少留下余波,这句话也不过在人们心里掀起过丝丝涟漪,等镜面平复,一个个仍旧俯身在生活的刻刀之下,凭之刀起刀落,雕刻塑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