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

中国式现代化作为在起源、进程、形态与特质等方面具有高度本土化特征,其制度内核与单位制度及其典型载体的“三线社会”具有内在同构性。借助国家叙事与个体生命历程,缕析“三线社会”现代性生成基础,可以发现这一特殊主义现代性是对“总体性危机”的社会回应、“组织起来”的制度体系和“革命后社会”的制度创设的系统性建构,进而形成了基于“闭锁”空间下的现代性社会调控体系和“蜂窝状社会”结构体系。由于三线社会现代性独特的制度背景,其体现出的反效率主义的悖论和社会整合的实际困境进一步削弱了内在的现代性活力,从而在单位制消解和市场化改革中渐次消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