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
作为儒家五经之首的《诗经》不单应具有经学上的道德规范,更应具有诗学美学上的独异品性,或就是作为诗教之可能的文学性、审美性。《周南·关雎》不只是求偶的困顿,更是理想的腾跃。求偶、恋爱只是其“形”,其“壳”借助这种表象,真正生发的是那种内在的对美好生活或理想人格的追求,即“关关雎鸠,在河之洲”之执念。而这,才是整本《诗经》的纲领所在和精神气质以及传世的动力与意义,或者说就是核,就是后世所说的风骨。通篇“比兴”,并不单单为求偶主题服务,“比兴”之外,更有理趣,更已上升到理想、信仰,上升到对世间所有美好事物的认定与求索。《关雎》所营造的这种对美好事物的不息追索,对“何以为好”的叩问和反思,对“永以为好”的祝福与期待,正是《诗经》的主旋律,或歌咏范围,或就是人类精神所能达到的最大自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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