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我这次到上海,在一个小宴会上,听了几句令人深思的话。我的朋友说:抗战八年来,五位教师之中,有一位逃难去了,一位做生意去了,一位变节了,一位死了,只剩了一位仍旧还在这里做教师,我们是多么寂寞啊!我说剩下的这一位,头上是裹着裹头布,嘴是上了封条,肚子是饿凶了,被迫得只有干腌菜喂后一代。我们接着谈论胜利后的他们:逃难的难得回乡;做生意的倒胜利霉;变节的无法戴罪立功;死者不可复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