庖丁的屠牛意,其实就是庄子的逍遥旨。穿透《庄子》“谬悠”“荒唐”“无端崖”的语言迷雾,能领略到庄子有别于传统的宇宙观。《庄子》所营构的宇宙是一种无大无小、无始无终、超脱于时空束缚的时间与空间,正是这样的时空,庄子之逍遥,才能真正做到无待。以这样的视野反观《庖丁解牛》,可知庄子所谓的养生,就是要在这样的宇宙观视野下,在面对尘世苦难的夹击下,甚至在极端严酷的生存夹缝中,能因时处顺,顺势而为,拥有自我开解与自我保全并进而走向逍遥的力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