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

<正>很多年以前,我开始揣摩几只小虫子的命运。上个世纪六十年代末,父亲从二叔父那儿淘来一件缁衣袈裟。我穿过那件袈裟,那年我大概十三四岁,我记得它的下摆就像是书本里西方酒会中盛装出席的女人的裙摆,逶迤在地。当时占据我脑袋绝大部分的想法是,这或许是唐僧的衣钵,或许是他徒弟的徒弟的衣钵。那天下午我躺在家里的硬板床上,构想出一只猴子、一头猪以及一个脸上都是络腮胡的男人,他们围着我,打量着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