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

道光年间,两淮盐运使淮北监制同知童濂在扬州设局,延请刘文淇、杨亮、王翼凤、吴熙载、强溱,为《南》《北史》作注,姚莹为最后之“通校”与“润色”。汪士铎居家分任补撰志、表。姚莹致书童濂及局中诸子,纵论注史不易,并就注史的宗旨、内容、原则、方法等进行讨论,识议堪称精核。汪士铎补志,虽详略繁简不一,却能在短时间内充分网罗史料,重加梳理,使南北八代典章制度触目可观。自童濂弃世,书局遂散,兵燹迭至,《南》《北史》合注及志表书稿一度不知所踪。在后世学者存未刊、补阙佚、寻失稿的百般努力下,注与表虽不幸失而不可复得,志则大幸失而复得,终为完帙。童濂在骚雅道衰、寒士求食艰难之际设局修书,为当时学者提供庇护之所,足堪表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