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
<正>这些年时常回老家,差不多都是静悄悄一个人,因为我回去,是要看那一片屋上起伏的青瓦。一个人独坐山梁,看青瓦,我冥想很深,有时幻化成一只停留在青瓦上啁啾的鸟。我老家那些房上的青瓦,如今,和房顶上的老烟囱一样,渐渐消逝在天光云影之下。我用凝望的目光,把它嵌入到记忆的瞳孔里储藏,成为永久故乡的一部分。我老家房上的青瓦,也是土瓦。据说从西周开始零星使用,自东周广为传延。我看见最老的瓦,也只有一百多年历史。那是在一个古镇子上,风一吹,吊脚楼上的房顶,那青瓦上的鸟粪,簌簌而落,我也没躲闪,扑进到嘴里几粒。那次,间接尝到了瓦的一点味道,因为那鸟粪毕竟在瓦上风雨里浸透和缠绵过。它有一点苦,有一些涩,这像我一直咀嚼过的那些人生况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