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

<正>亲戚朋友问我,怎么想到去新疆支教?我笑答,造化使然。事实上,造化的蝶破茧翩跹,历经了十几年的光阴流转。山丘火种很小的时候,我在村组里"发门"(鄂西方言称初入学堂为"发门")。学校孤零零地坐落在离家不远的山丘上,盖着瓦片的两间校舍均只有一层。乌黑斑驳的围墙外,是各家各户的农田,有油菜、茶苗,还有红薯和土豆。有时上课时,偶尔能听见田间地头的几声吆喝和铁锄撞击石块发出的脆响。长大后,我才蓦然意识到,近二十年来,我的生活几乎全在围墙里头,父辈的生活则始终在围墙外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