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那位小客人闯来时,我正坐在窗前,月光被割成田地状,一垄垄自我手边犁过去,如同沉默的水。然而,它出现的那一刻,我便清楚这场无声的会谈注定要仓促结束了。它是一只蛾。我打开灯,看着它从窗户边扑到白炽灯泡上,带着它的前辈们赴火时的急切,洒下鳞粉的羽翅载着臃肿的身躯一次又一次撞上去,一次又一次,锲而不舍。灯光被拍打成破裂的碎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