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
<正>一我的手,比其他女人的都显得苍白。我从不与人主动握手,过年时也不主动问候别人,从不对人说"再见""希望下次见到你"。我只会对别人说"节哀"。生活中,大多数人都躲着我,见到我就远远绕开了。我有时真的是一位医生。我工作的地方,就是一间没有无影灯的手术室。面前放着大大小小的针、线、剪刀、止血钳。我既是医生,又是美容师,也是搬运工。我把他们运回化妆间,细心缝合残缺的部位,化好精致的妆容。在这个时刻,我什么都不计较,时间停止,即便手机铃声响也不会接,错过吃饭的饭点也不觉得饿,投入全部身心只为完成逝者的心愿。他们是我的作品,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