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清晨,唐古拉山的冷风拉开了沉睡的夜幕,把江河源头的山水清清楚楚地显露出来。他几乎每天都在大阳刚爬上山岗的时候就已经坐在兵站门口的石头上,望着坟包呆呆地发愣。他的身后是兵站一排压着薄薄积雪的兵屋。那兵屋很低很低,好像贴在了地上。兵站升起的细细的炊烟分明是在招他回去,但他仍然静坐不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