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身为一棵柳,我记不清自己准确的树龄了。在岁月的更迭中,我一直站立在福山村南面的土坝上。坝上只有我一棵树,注定了我独享一方水土的优越与孤独。福山村的四周是一片平原,看不到山的影子,至于人们为什么把它叫作福山,连我这棵被当地人誉为有灵识的吉祥老树也不知晓。就像我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怎么在土坝上生了根,存活下来一样。身为一棵柳,我只管站成柳的姿态,在经年时光里轻轻吟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