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青春年少的我和所有的年轻人一样狂妄。就像卢梭那样,认为上帝造出了自己就把模子摔了,剩下自己一个绝版。那时候正是智力蓬勃发育的季节,世界在我眼里不断变化,太阳每天都是新的,脑子里止不住地冒出—嘟噜—嘟噜的胡思乱想。那个时候的我对记忆力缺乏足够的尊重,觉得在智力结构里,想象力和创造力就像出身高贵的贵族,不会轻易降临一个人的大脑;而记忆力,不过是个收收发发的壮劳力,属于蓝领,任何人都能拥有,出众的记性和发达的肌肉一样没什么了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