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

影片《你好,李焕英》作为文本,暗隐着当代观众共享的某种“感觉结构”。影片叙事为了重构“八十年代”,把它作为重新开始的起点,采用通俗剧的情节模式,让指涉过去的中年李焕英遭遇车祸。但是,把“八十年代”重构为起点,既要抛弃过去,又必须依赖过去。影片叙事中的过去,在亲情名义下,被通俗剧式的操作强制性地清除、压抑。替补的逻辑宣告了影片包含的永久性悖论:“八十年代”的纯粹性必须依赖过去这个他者的替补行为才能实现。被摒弃的过去像幽灵一样,将缠绕着“八十年代”,使其渴望的纯粹永远无法抵达。影片在表达迈向“八十年代”的集体欲望时,选择了女性而不是男性,作为必须抛却的过去的象征。这一性别排除机制隐喻着全球现代性欲望的悖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