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闪电无意打在某一枝老麦秆菊上的时候,我正站在第一小学的大门前哭泣。我又看见黄,他仍是三年级的模样,上一次见他,也是三年级的模样。但这差了二十二年。我一直相信黄是一个实打实的一等圣人,尽管他从没教过我什么,就算他能说话,应该也不会开口去教我什么。眼前的这个三年级模样的孩子正在大雨中一言不发缓缓走向公交车站,我多想冲上去拦下他,但提不起腿。我呆滞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