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

厚圃长篇小说《拖神》塑造了近代中国半殖民秩序的另一副面孔:苦难和屈辱不再是半殖民历史的主调,樟树埠人坚信人的意志必然地战胜一切相异的力量,世界的条条框框不足以束缚自我,人类冲破禁锢不仅是生命向往自由的本能,也是挑战自我超越他者的气概。这副面孔高扬人的主体意识,但《拖神》又为其赋意和复写,一方面,这一创世伟力勾连着族群的内在品格和民族国家的历史,书写着“中心”无法企及的“地方”解殖民面貌;另一方面,小说又回答了潮汕族群如何在世界大潮中保持“民族性”,以及在当代语境中开放“世界性”的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