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一是的,又要说起儿时生活的工厂大院,那个寄生于木器厂的群居院落。有着时代气息的"大老粗"称呼,似乎就是因着父亲这辈新中国第一代工人应运而生。院落里纸张和字迹十分匮乏,最常见的撒满字迹的纸张是报纸。大部分报纸被糊成房间的顶棚,深夜,梁上君子尖着嗓门呼朋引伴彻夜鼠窜,啃食那些黏贴了稀薄粮食的字迹。那时,报纸上的字迹只作为字的样子存在,包括工厂长长的白围墙上鲜红的标语,每个字都高大得像建筑物,结尾的感叹号,挂着我见过的最重的秤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