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有时,一个教师给你留下的印象,可能仅是其声音——“一种发生方式,一张嘴”((1))。从未见过哈罗德·布鲁姆,但像他的许多读者一样,我想我是很熟稔他的声音的。布鲁姆,于本周一((2))故去,他一直像教师那样写作,似乎每句话都俨然出乎讲台——我总觉得,他如何授课,他就如何写作。这种质感无疑有强感染力,但存诸书页,却也不纯然是件好事儿。他不停地写啊写,文如泉涌,也就在这样的过程中,他变得可被预见(vati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