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小区外的一块公共绿地,不知道什么时候成了大树的驿站。这驿站来过伟岸的松树,来过繁花似锦的野海棠,还来过秋叶如金蝶翻飞的银杏,但长则一年,短则几个月就都走了。不知它们从哪里来,也不知它们奔向何处去。我对树的记忆就是从奔走开始的,但那时候奔走的不是树,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