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代建文年号的“革除”与未革之说再辨析

作者：汪小虎; 关增建

来源：上海交通大学学报(哲学社会科学版), 2019, 27(03): 80-91.

DOI：10.13806/j.cnki.issn1008-7095.2019.03.008

• 明成祖
• 革除建文年号
• 《明实录》
• 纪年笔法

自明万历时代以来,建文年号的"革除"与未革之说长期争诉不休。这一问题既关乎史实真伪,又涉及史书纪年笔法,有必要探本溯源,从观念史的层面进行辨析。革除建文年号,即明成祖改建文纪年为洪武事,始于燕王靖难后期,永乐间朝廷进一步将其推广到全国范围。成祖无明令曰"革除建文年号",永乐初,官方上层最早使用"革除"这种特殊提法。《明太宗实录》记靖难史事用建文纪年,实际上未行"革除",成为后世未革之说的重要肇端。在明中后期朝野呼吁官修建文朝史的社会潮流下,未革之说于万历朝登场,或曰成祖未革年号,或称成祖本意不欲"革除"。顾炎武从史书纪年笔法的角度强调《明太宗实录》中建文纪年的合理性,所著《革除辨》承万历时人之余绪,系统论述成祖未革年号,其说甚至影响到官修《明史》。相当多持建文年号未革说者,有其特定目的或立场,所争不在于建文年号"革除"与否这一史实,而在于建文朝之历史地位。

• 单位
  上海交通大学; 华南师范大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