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故乡瘦了。脱去水肿的脸、丰圆的臀,只剩下消瘦的身体和凹陷的眼眶,农民耕作的号子不再唱响,整个村子静悄悄的,恍如一潭死水,该是怎样的颜色便仍旧那样。母亲带我回乡,探望一位病重的亲戚。他是母亲的小叔。母亲年轻时常受他关照,感情之深仅次于父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