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
后人类近来成为人类视野中日益凸显的讨论事项。然而,人们关于后人类未来可能意味着什么却没有共识,技术后人类期望与针对人文学科批判的后人类主义学术方面之间的张力变得越来越明显。前者蕴含了一种全新意义的历史性(historicity),它期待着一种引起技术后人类的终极改变,使得之前的非存在与人类之外的东西成为中心主体,而后者则对仍聚焦人类的后人类中心主义的主体性进行理论化。为了达到这一目标,技术后人类解放性地拓展了技术后人类对业已熟悉的人类世界的关注,使之导向非人类世界,并对生态学意义上的它者给予特别重视。而人文学科的两种处理方式——批判的后人类主义与科技后人类——除了在某些偶然主张方面拥有共同平台之外,它们分别造成的关于无尽力量科技存在的期望与各个种类平等相处的生态乌托邦并不能很好地融洽在一起。我在这篇论文中将论证,技术后人类与批判的后人类主义代表着两种很难调和的社会想象和有关后人类未来的两种文化。我的处理将是一种呼唤,以期达到对于这两者更为深刻和成熟的认识。与其致力于特殊的事项、宣称针对行星生命整体和所有知识生产的学术团体有效,不如投入更多努力去把握这两种社会想象,并且连带地思考创造一种全新知识经济的概念工具,以便有利于理解日新月异的世界和我们自身的后人类期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