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

四杰这一群体在当世有很高的知名度,但因长期被“器识”抹杀,其诗史意义至元末《唐音》才开始被重视。入明以后,随着“四唐”说的定型,“四杰”不仅在称谓上与“初唐”连缀,其接受境遇也与“初唐”在“四唐”轩轾中的地位息息相关。嘉靖时初唐派的兴起,使得复古派取法乎上、将经典文本从盛唐扩及到初唐,四杰不仅被确立为诗歌摹习的典范,其唐音肇始的诗学意义也在中晚明被揭示和定位。万历以后因性灵思潮的冲击,明人的才性观发生变化,四杰终于从器识品行的揶揄中释放出来,文集与声名得以全面推显,至此,其经典化过程才基本完成。其间,从有才无行的“才子”到诗史上“初唐”的代表,四人并称的具体内涵也发生了变化。